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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07月10日

张运贵

峥嵘岁月里的红色信仰

老红军张运贵(前排左五)与老游击队员、老赤卫队员合影。

张运贵(中)在延安和卫生所战友合影。

张运贵在建宁县纪念馆前留影。

●建宁记者站 陈 震 通讯员 刘纪茗 文/图

张运贵,又名张永贵,建宁县黄埠乡陈余村人。1931年4月参加建宁县第一支红色地方武装桂阳游击队,同年随游击队编入南(丰)广(昌)建(宁)独立团,1932年初编入红十二军,先后任副班长、班长。1932年4月参加中国共产党,1933年7月调江西于都工农学校卫生所工作。1934年10月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。长征途中调任红一方面军司令部卫生所任班长兼党支部书记。1936年随部队抵达陕北保安县。1937年调任兵站医院(延安中央干部休养所)任护士长。1943年10月在延安响应党的“精兵简政”号召,到延安县甘谷驿镇开设个人诊所行医。

新中国成立后,张运贵回到建宁,落户桂阳村翁坊桥当农民,参加土改工作组,1952年后任客坊区桂阳村党支部书记。1955年转为客坊区陈余乡工作组脱产干部。1957年服从县委县政府安排,辞去公职回乡参加农业生产。1972年经省委组织部、福州军区核实身份落实政策,恢复干部身份,享受老红军待遇,1983年离休。1989年12月13日病逝。

在小城建宁,记者找到了张运贵的后人,听他们讲述这位老红军的尘封故事。

“我的父亲出生于贫苦农家,没有读过书,父母早逝,从小务农,做过长工,与弟弟相依为命。当时,建宁县官僚及驻军强征粮税,桂阳村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”张运贵的三儿子张启平说。

张运贵出生在一个佃农家庭,父母早逝,与弟弟相依为命。1931年,他21岁,参加了建宁第一支红军游击队。1932年,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跟随南广建独立团编入红十二军,赴江西作战。在频繁的战斗中,他积累了丰富的救助经验和医药常识,逐渐成为一名红军卫生员。

“1934年10月,外公就跟随大部队踏上万里长征。”张运贵的外孙刘纪茗接过话匣,“离开家乡到外线作战,生死难料,当时外公不得不将唯一的亲人,不满13岁的弟弟送到陈余村一家裁缝店里当学徒。”

小时候,刘纪茗常常要外公讲长征的故事,当讲到在雪山中倒下、在草地上陷入泥潭救不了的战友,在腊子口亲手杀掉驮运药品的骡马时,外公的眼中满是悲痛。后来,有人问:“长征那么艰难,你们是怎么挺过来的?”外公回答说:“还怎么挺?相信党,跟着走就是了!”

那个时候,受伤的红军战士,由于缺医少药,很难得到有效的救治。部队没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,便培养部分战士学习基础的包扎、看护和救助知识,张运贵从中学到不少战场急救技能。

到达陕北后,张运贵担任中央干部休养所护士长。抗战中后期,延安边区物资困难,根据地实行“精兵简政”,号召“不要吃公家的粮食,非战斗人员下到地方去”。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,张运贵响应号召,复员到延安甘谷驿镇。他自己动手挖了两口窑洞,开办了医疗诊所,为当地百姓看病服务,被大家亲切地称为“南方来的张医生”。

1950年,张运贵和爱人李秀英商量:“我想家了,我要回去吃自己种的大米!”“外婆李秀英是四川籍老红军,这两位老红军用箩筐挑着孩子们,踏上了几千里回家的路。”刘纪茗说,路过武汉,外公的老战友,时任武汉铁路局党委书记袁亚东留他们在武汉工作。外公拒绝道:“我到哪里都可以工作,种田也可以。”

回到家乡,组织上安排他担任村党支部书记,后转为乡脱产干部。1957年,经济困难,县里紧缩编制,张运贵再次响应号召,辞去公职回村务农。

“我们当时几个孩子很不理解,就问他‘您是吃公粮的干部,为什么还要回去种田?’父亲解释,‘要相信党,不管当干部还是种田,都是革命工作的需要。’”张启平回忆道。

“文革”期间,有人贴大字报质疑张运贵身份,甚至有人说他是逃兵。家里人很着急,他却不担心,不去理会外界的说法,照常下地劳动,直到落实政策。孩子们问:“面对困难和‘文革’的冲击,您不怕吗?”他说:“别人说什么我管不了,但我相信党,什么也不怕。”就这样,张运贵在村里安心干他的“农民工作”,直到1989年离世。

作为中央苏区核心区,当时仅7万人口的建宁,就有7000多人参加红军。长征到达陕北的只有4个人,张运贵是其中之一,也是唯一一个直到去世都在村里务农的老红军。从“相信党、跟着走”,到“相信党、回农村”,再到“相信党,什么也不怕”,张运贵用他朴实的语言和行动,诠释了一名老红军一生平凡的信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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